2023年11月24日晚，商学院企业史研究所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史学系联合举办本学期第三次研究生经典研读报告会暨教学科研活动。本次报告会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巫云仙教授和2022级政治经济学博士研究生周斯雅共同主持本次活动。
参加本次研读报告会的有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周建波教授，我院企业史研究所李晓教授、陈芑名老师和曾江老师，以及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史学系和我院企业史研究所硕博研究生共20余人。师生共同研读和讨论道格拉斯·诺斯所著的《西方世界的兴起》一书。北京大学经济学院2023级中国经济思想史专业博士研究生武泽豪，我院企业史研究所2023级经济史专业博士研究生王鸿隽，2022级经济史专业硕士研究生王冉、胡智鸿等四位同学作主题汇报。
图1 读书会线上与线下参会人员合影
王冉同学围绕诺斯的理论框架，即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济增长的源泉，而人口增长是制度创新的主要参数，以及诺斯对欧洲不同历史阶段经济条件和制度变迁的分析进行阐述。王鸿隽同学从作者和著作简介、分析框架、分析范式、学界对西方兴起的解释、读后思考等方面对《西方世界的兴起》进行解读，重点分析该书所包含的基本分析框架、作者所代表的新古典学派的分析范式；胡智鸿同学从诺斯对法国、西班牙、英国和荷兰四国的分析出发，分析本书所涉及的国家理论、产权理论及其法律逻辑，诺斯对西方世界兴起原因的阐述，以及西方近代世界经济发展中法律制度作用的逻辑机理；武泽豪同学主要从批判性思维的角度分析诺斯的制度变迁理论及其方法论的适用范围和边界，并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理论与制度变迁理论进行比较分析，认为新古典经济学理论关于西方世界兴起的理论框架忽视历史的复杂性而存在一定局限性，需要引入意识形态等因素作为补充。该分析范式深刻阐明制度和市场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对当今中国依然具有丰富的现实意义。
在自由交流与讨论环节，同学们踊跃发言，充分表达各自的收获感悟。北大同学重点关注市场发展是通过激励技术进步和制度变革两条途径来推动的，且两者并不是因果关系，而应是并列关系，其相互作用共同影响市场发展、技术进步和制度变革。技术进步可以带来更高效、更便捷的解决方案，从而推动市场快速发展；制度变革可以提供更加稳定和公正的市场环境，从而为市场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同时技术进步可以引发制度变革，而制度变革反过来也会促进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因此，市场发展不是单一因素的结果，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只有全面了解市场发展的各个方面，才能更好地把握市场发展趋势，从而应对市场的挑战和机遇。
我院企业史研究所的同学们主要从人口与经济发展、产权和交易费用分析方法、意识形态等方面加以分析，认识到国家的崛起并不是偶然的，不能归结于某项技术变革，而是多个维度的进步积累才能产生质变。诺斯的著作从多个角度深入解释了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的崛起过程，并引用大量详实的史料作为论据，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例如，书中仍存在一定的欧洲中心论或西方中心论的观点，在应用经济理论来解释历史发展趋势等方面仍有片面之处。因此，应当在广泛了解世界经济史发展脉络的基础上加以分析，才能更好地理解历史的发展趋势和西方国家崛起的独特性。
针对同学们的报告和发言讨论，老师们给出以下指导意见：
周建波教授首先肯定了四位同学对于读书汇报的充分准备和精彩展示。他指出，新制度经济学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经济学界影响较大，其有关有效率的经济组织可以推动经济发展，对当时我国的制度变革产生了重要影响。目前的经济学研究更多强调计量与模型建构，而新制度经济学更多是一种理论逻辑和新的分析范式，在诺斯的宏观分析框架下，制度、国家和意识形态的重要性被提出来并得到特别关注，且诺斯的研究分析框架也适用于中国古代经济史的分析，不过关于中国古代封建经济、庄园经济兴起的解释，科学技术的进步应该占更大比重。中国古代的经济现象还可以从不断增长的人口与有限的土地、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不同等角度，运用不同的经济理论来加以分析。
图2 读书会线下部分师生合影
曾江老师肯定了同学们有关诺斯的研究范式一定程度上受新古典经济学影响，立足于个体再抽象到整体，而这种个体到整体的模型构建值得进一步思考和完善的观点。同时她认为，关于解释为什么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制度，诺斯将其归于意识形态和国家两类因素的分析思路非常具有启发性，她结合自己的研究心得，也觉得思想和国家财政这两个角度是深化经济史研究的重要维度。
李晓教授针对这本书从三个方面来启发同学们的阅读和思考。一是要把握两个关键概念——制度与市场。他认为在同学们的讨论中，制度往往得到更多的关注而市场容易被忽略，这一点应当得到注意。例如作者对人口的讨论，是从要素相对价格的角度来分析的，这实际上是一种市场机制；二是这本书时空跨度很大，在近代“西盛东衰”背景下又能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思考，打开这样的历史视野对我们研究经济史的重要问题极有帮助；三是本书实际上讲的是西方世界的兴衰更替，从葡萄牙、西班牙到荷兰再到英国，伴随着老牌强国的衰落总是有新的国家兴起，应该立足国家的具体制度安排去理解西方国家的兴衰过程。
陈芑名老师强调经济史研究的重要性以及对经典著作的反复研究与深入思考。经济史不仅是研究过去的学问，更是一种理解现实、预测未来的重要工具，而经典著作蕴含着深刻的智慧和独特的思想，是我们理解现实世界、解决现实问题的灯塔。建议同学们不仅要读经典，还要多了解现实世界的问题，将经典的理论与现实问题相结合，从而更好地理解当今社会的经济现象和问题。
巫云仙教授认为要从有关西方世界兴起、世界工业化和现代化历史进程的各种研究范式中理解诺斯的研究范式。诺斯的研究范式是新经济史学，而新经济史学在20世纪50至80年代形成不同的发展阶段，诺斯等人所著的《西方世界的兴起》是70年代新经济史学的代表作，核心是把制度、国家和意识形态作为重要分析对象。从研究方法来看，新经济史学是从经济历史计量分析，发展到制度分析，再发展到历史计量分析、制度分析与经济热力学和生理学分析等自然科学的结合；从研究地域范围来看，新经济史学是从美国单个部门经济史的研究，发展到美国整个国民经济史，然后发展到欧洲整体经济史，再发展到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史的比较分析。
此次经典品读分享会，是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与英国beat365官方网站入口本学期联合举办的第三次跨校读书会，两校师生的踊跃参与和积极发言，使同学们享受到跨校优质教学资源。两校学生在阅读经典著作的“同台比武”，产生了良好的竞合和引领效应。这是学生在课堂之外的一场知识盛宴。在三个半小时的时光里，大家沉浸其中，在寒冷的冬夜里反而如沐春风般享受到阅读经典的快乐。伴随着掌声和教室系统关闭的铃声，此次读书会圆满地落下帷幕。
图：周斯雅
文：仇江宁
审稿：巫云仙
审核：徐庆
